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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快不快樂?

我到底快不快樂?

無意欺瞞,我現在並沒有特別不快樂,但也確實沒有特別快樂。我沒有長期的不快樂,只是暫時的不快樂,很快的可以用其他東西來蓋過去,或讓時間與體內循環把我帶回到快樂。所有人都是這樣吧,在快樂與不快樂之間沉沉浮浮,各有高低。不同地方可能是,我並無意追求快樂。快樂並不是我一生中必須的東西,它不在我人生目標列表上(至少不是直接寫在列表上),於是,我也很少放縱自己長久的快樂。當我happy了幾小時,我會自動將它拉回來,告訴自己「要工作囉!」

「嚴以律己」所造成的事業心,和一般臭男人的事業心有點不一樣。很多所謂「臭男人」追求事業的動力,是來自於別人的掌聲與別人的讚美。從小我的父母的開明教育,已經給我們夠多的讚美,於是我們開始碰一些「其他東西」。我要求自己是完整的、獨立的、純粹的「自己」。

當一個人保有完整的「自己」,用這種方式來「嚴以律己」時,我發現,我會開始「傻傻愛人」,愛到最後一天。在泰國的那幾年,收假離開台灣時就對家人湧起非常濃厚的不捨,那種巨大的思念感有如怪獸,幾乎把我吞進去。後來更發現,不只家人,對同事,自己的情緒愈來愈像豆腐那樣的軟弱稚嫩。很抱歉用了噁心的形容,事實如此。我表白,特別的愛身邊的人。我愛我的家人,愛我的工作上的夥伴,愛我的老朋友。只要有誠意交好,就傻傻的愛。

一般人的「追尋自我的過程」,很難真的做到真正的「一個人」。大部份人回家後突然想對自己來個劈頭大整頓,追尋自我,都是因為「看到某一個人」,或者,「某個人一句話」,觸動了你,回家後就會想,「為何不能跟那個人一樣?」「我好羨慕那個人!」這不叫追尋自我,這叫染化自我。

我的追尋自我,則是很安靜的一段過程,是自己與自己的對話,「找尋自己」是我一直在做的事,透過不斷的詢問自己,我不斷的找到一些結論,由於這結論都有記下,我不會進入繞圈圈的死胡同,於是,這套邏輯經過十幾年的「演化」,幾乎可以說出,我是在哪一年開始決定每日豐富,哪一年開始決定以瘋狂與人說話……「悶頭研發」好久,在這追尋自己的過程中,每一個明天,我都比昨天更了解自己。大約到了30幾歲時,這段追尋終於停止,我已經收集足夠的資料,自己要什麼已經蠻清楚了。自我追尋到這個答案以後,就死命的抱住這個答案。我用這個答案來規範自己,我用最嚴厲的方式用這個答案來規範自己。

結果,現在這個我,是很純正的一個「個體」,我對這「個體」嚴厲到,試圖想砍掉所有人性的羈絆,硬就是把所有的有的沒的社交全部砍掉,對那些虛偽的東西全部不予受理,甚至以後可能導向虛偽的人際關係也全部不予開始。於是,有一陣子,我被周圍的朋友通緝。我對這個「自我」的純正度太過在意,也太有把握,突然發現,真正大的包袱是在自己身上!我知道「包袱」存在於每個人的世界裡。我也以自己證明,當「自己」非常的堅強,已經自給自足成一個完完全全獨立的個體時,它已經不需要任何外界的灌溉。這時候的情緒很完整,可以接受很大的外界的衝擊,也可以靠自己的力量自己穩定得不動如山,死命朝目標前進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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